剛才在1068夜航班中聽到了一篇文章,主人公叫延跺(yanduo)和吳曦(wuxi),求那篇文章的名字及下載地址?

2023-06-08 連體工裝

歡顏 1、 這世上有些事注定是小概率事件,小概率意味著它們本不該發生。若發生在了意料之外,便會餘波難了,足以震蕩整個人生。 譬如你剛丟了工作卻一下子中了五百萬,譬如天上掉下來個花盆正好光顧了你的腦袋,再譬如,乖孩子顏朵和壞孩子吳熙的重逢。 顏朵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和吳熙會有那樣的重逢。 那天晴。顏朵下了班回家,路過家附近的超市,將車停在地下的停車場,上樓買東西。一小時後當她下來,看到一個人一手握著磚頭另一手搭著涼棚正往她的車裏張望,顏朵大喊一聲你在幹嘛?!那人一個激靈扔掉磚頭轉身就跑。顏朵沒多想,丟掉手裏的大包小包拔腿就追。 在停車場的出口處,超市的一幹人聞聲一齊將那人截住,按在牆邊。回頭問顏朵,小姐出什麼事了?顏朵彎著腰大口喘著氣地說他要…… 砸車窗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顏朵愣在了當場。 吳熙。 多年不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吳熙也一樣,要不他不會錯愕幾秒鍾後一下子把頭扭向了一邊。 小時候的顏朵就和吳熙這般的彼此追逐。隻不過那時他們在玩過家家,顏朵扮小女賊,而吳熙則是警察。想不到N年之後,現實竟能扭曲到截然相反。 顏朵努力平靜,但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抖:沒事,放開他吧,他是我的朋友,和我開了個玩笑。 眾人詫異,狐疑著鬆手。顏朵叫住那個想跑開的背影,吳熙。 2、 沉默的對坐,從一開始,吳熙就不看顏朵,包括最後問,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幹? 顏朵喝幹湯匙裏的湯,抿一下唇,什麼為什麼,你幹什麼我都不會問為什麼。 有什麼可問的呢,太多的問題有太多的答案。沒有對錯,沒有標準。那些問題可能引人深思,而需要在乎的隻是你是不是那個對的人。 吳熙的眼睛慢慢地滲出了淚水。 時間是一場謀殺。撕碎無關的路人甲乙丙和事件戊己庚,最後剩下的東西總是堅硬冰冷,讓人心絞痛,凝成道道的疤,刻骨銘心。 吳熙回過神,扔掉筷子,我走了,你埋單。 顏朵掏出便簽寫下她的電話,塞進吳熙的衣兜。 吳熙冷笑,語氣是標準的痞子,怎麼,不怕我騷擾你?還是想拯救我這個失足青年?趁早別勞這個神。 顏朵無視他的挑釁,說,有事打給我。吳熙轉身走掉。 背影還是那樣單薄。十三歲時初秋的夕陽下,那個背影就是這樣越走越遠,直到不見,十多年後再出現,依然落寞。 重逢無聲落幕。顏朵狠狠壓住太陽穴,頭痛卻沒有被鎮壓。吳熙,有著那樣孤單背影的吳熙,我怎麼能不管你。 3、 顏朵時常想,她一出生,被冠以顏朵這個名字的瞬間,這一生便已被注定。像溫室裏的一個花朵,規規矩矩的被保護被澆灌然後發芽開花,根紅苗正的被培養。從幼兒園一路順理成章的念到大學畢業,圈子裏的同學個個思維敏捷口吐蓮花,賽過白骨精的精明強悍。如果說有什麼另類,那就是吳熙。 幾乎忘了怎樣和吳熙熟識起來。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他們小學時坐前後桌,而他剛好又那麼的漂亮。 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孩可能有點別扭,但少年吳熙的確漂亮。你看他微黃柔軟的頭發襯著白得透明的皮膚,薄薄的唇總是抿著,笑得時候嘴角微微上揚,長睫毛遮住了半個瞳孔,讓顏朵覺得春暖花開。 吳熙不愛說話,和顏朵在一起時也是。他最喜歡在雨天拉著顏朵到無人的音樂教室,趴在窗戶邊聽細碎的雨聲,看著雨絲擰成一條條的從玻璃上滑下來。每當這時,吳熙會用暖暖的眼神和著低低的聲音對顏朵說,老天爺出汗了! 顏朵相信,如果那些說吳熙是個壞孩子的人看到這樣的吳熙,肯定不會那麼說了。可別人看到的是總把同學打得鼻青臉腫的吳熙,還有剛十二歲就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吳熙。 吳熙那一次的醉酒讓顏朵怕死了,他被發現時躺在放著體育器械的倉庫裏,不省人事,顏朵以為他死了,再也醒不來了。 吳熙後來認真的跟顏朵道歉,因為那場哭泣讓顏朵的眼睛腫了半個星期。顏朵說好吧,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喝酒我就原諒你。 少年吳熙長久的沉默,然後說,我想知道人喝多了會想些什麼,結果發現喝多了會什麼都想不起來,可你說我爸怎麼還會想起來打我和我媽呢? 顏朵被這話震驚。她想起來去翻閱吳熙身上的那些傷口。吳熙身上總會有莫名其妙的傷痕,他總說是不小心摔的或跟別人打架留下的,顏朵從來不信,她見過吳熙打架,幾乎不曾輸。 原來,家,不是對於每個孩子都是安全的。 可顏朵希望吳熙有安全感,因為她知道害怕的感覺很差勁。她會利用她好孩子的身份袒護吳熙,不著痕跡的袒護。 比如在吳熙惹禍後主動要求擔任教育吳熙的角色,因為她是班長,然後把吳熙叫出去用幾乎半個學校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大聲叱責:吳熙你怎麼又欺負同學?!太不應該了雲雲。 然後在暗地裏悄悄囑咐他千萬別打破人家的臉。 為了能總是這樣的袒護,顏朵和吳熙在公開場合幾乎不怎麼講話,故意製造出一種距離。但顏朵一點也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錯,也相信吳熙不會生她的氣。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和吳熙是一樣的,有著向往自由和快樂的心,隻是吳熙比她有勇氣。 這可能是小孩子盲目的臆想。那又怎麼樣,最難控製的就是人的思想。 可惜的是在那些花朵剛剛開放的季節,在少年少女剛剛開始綻放曖昧眼神的時節,顏朵還沒來得及為吳熙和她之間的來往定性,吳熙來到他麵前,對她說,我要帶我媽走了。 不堪忍受折磨的吳媽媽終於離了婚,吳熙慶幸她終於得到解脫。十三歲的男孩要帶他的母親走,單單是這句話就有夠沉重。 走得潦草,走得倉促,走得夠遠,遠到在以後的很多年顏朵在夢裏都看不清他的臉。 4、 顏朵沒有把見到吳熙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陳巍。不用猜她也知道陳巍的反應,他一定會微微的笑,語氣稍帶不屑,說,小孩子的遊戲而已。 很久以前,顏朵把她和吳熙的故事當作成長中最珍貴的片段講給陳巍聽,他剛聽一個開頭就給他們的過去下了這樣一個定義。顏朵便不再提。陳巍總是很實際,看問題總是客觀,這也是顏朵選擇他的原因。她不能讓自己的心老是飄著,她需要腳踏實地的過今天過明天。 因為找不到的吳熙讓顏朵的夢顯得那麼縹緲,根本就不真實。 現在吳熙還在北京。從小就屬於他們的北京,還好他還在。但現在他在幹什麼?會不會又惹了什麼麻煩,難以收場? 顏朵不能在繼續想下去,她會神經衰弱。頭已經微微有點痛了,大概跟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在身邊,輻射太強有關吧。 5、 兩周過後,一個陌生的來電,吳熙間接的找到了顏朵。之所以說是間接,因為打電話的不是吳熙本人,而是,警察。 吳熙工作的KTV裏被發現有人嗑藥,所有人等都被扣下來接受盤查。顏朵應警察的要求前去協助調查。 警察用狐疑的眼神掃了她N個來回後問,你和吳熙隻是同學關係? 顏朵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比起大家都有的身份證,這個工作證顯然更有說服力。檢查結果出來,吳熙的尿樣呈陰性。警察終於放了行,你們走吧。 顏朵準備過去找吳熙然後一起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請問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因為你是他手機裏唯一有名有姓的人。 6、 吳熙足足吃了兩大碗麵,最後嘴一抹,對顏朵說,埋單。看到顏朵有點無奈的表情,說,我剛在那兒幹了一禮拜,一分沒拿著,就進去了。接著手一攤,沒錢。 還是那副有點無賴的表情。顏朵想,這是個壞人吧,從小就是,可為什麼自己不討厭? 正是人間四月天的好天氣,顏朵和吳熙袖著手並肩走在護城河邊。顏朵終於有機會問,吳熙,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吳熙說,很開心。 怎麼個開心法? 吳熙悶了一會兒,說,自從我媽去世以後,就沒有什麼可傷心的了。 顏朵想安慰他一下,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她不喜歡矯情。 吳熙看出她的猶豫,哈哈的笑,現在不是挺好,想動了就去找份工,懶了就去幹點小偷小摸,自由自在。 顏朵說隨便你,但不能去碰那些東西。 吳熙麵向一池的波光,說,身體是我媽給的,我不會去糟蹋。 顏朵說,我知道你不會,但忍不住還是想提醒。 吳熙扭過頭,睜大被一彎睫毛遮住的雙瞳,說,你老是慣著我,我說什麼你信什麼,你想過後果沒? 這回顏朵忍不住笑了,小朋友,你嚇唬誰呢? 這話讓吳熙徹底放鬆了有些緊繃的身體。顏朵比吳熙大八個月,小時候在一起玩時一直叫他“小朋友”,雖然時間其實沒有鍾,但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時光好像被撥回了過去。 可是現在是2006年的4月份,他們已經年滿二十四。二十四歲的顏朵認真的對吳熙說,我幫忙給你找個工作吧,我希望你過穩定的生活,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找到一個好姑娘。 吳熙猛抬起頭,眉頭輕輕一顫,冷笑,你該怎麼幸福怎麼幸福著,用不著管我。 7、 顏朵的心一直突突亂跳,自從那天以後。她是後悔了,後悔說出了那麼違心的話。有些話說出來旁人不一定覺得是錯,可自己卻會因此胸悶氣短,因為自己知道後果。 後果就是,那天之後吳熙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絡。 這似乎對顏朵現有的生活沒什麼影響,她照舊準點上下班,約會健身購物過她的日子。現在的顏朵要陪陳巍去看房展會,他們看上去就是情侶。 但顏朵的心老是那麼突突地跳,忐忑,不安。 六月的天氣有點熱,房展會門前有碩大一片的草坪,小草卻綠地無精打采。 陳巍去停車,顏朵站在入口等。廣場的草坪上有幾個工人在安裝廣告氣球,顏朵呆呆地看著那幾塊幹癟的塑膠慢慢地漲大、漲大,然後慢慢站立起來。 一個棒球帽半遮著的側臉慢慢轉過來,專注於被充起的氣球揚起,陽光打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被彈回去,在氣球上留下一個帥氣的側影。氣球被充滿,一雙修長的手伸出來關上氣閥,把它固定在草坪的鉚釘上。 怎麼辦呢,吳熙,你的出現總是很美,美到讓我忘記呼吸。 顏朵跑過去,喊他的名字,吳熙啊。 那人的背影一震,沒有說話,快速的離開,鑽進入口的人流中不見。 速度快的讓顏朵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站在高大的氣球旁邊,左顧右盼的慌了神。太陽大的晃眼,顏朵有點暈,幾乎難以站穩。下意識的去扶了一下旁邊的大氣球,誰知一用力,那氣球竟有些鬆動了! 顏朵被氣球帶著慢慢的飄了起來。 她聽到地麵開始有人驚呼。但她感到了大氣球的溫柔,它穩穩的帶著她前行,一點一點的上升,漸漸的遠離塵囂,離聒噪的人群越來越遠。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心竟然不那麼突突的跳了,難道飄忽才是它愛的狀態,它甘於並以此陶醉? 顏朵就這樣飛出了二三十米遠,在離地大概有三米的時候雙腳被人抓住,用力的往下拉。 顏朵低頭,興奮地對著努力拉她回地麵的吳熙說,我飛起來啦! 吳熙額頭爆起了青筋,他喊,鬆手,快鬆手! 顏朵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吳熙,你不要向下用力。我們就這麼飛走吧!一起飛走吧!飛到小時候咱們生活的郊區,在開滿山菊花的山坡上,枕著永不變心的石頭並排躺在太陽下,曬得暖暖的…… 8、 如果你不確定你是否愛上了一個人,那就故意把TA丟掉,讓TA在你的生活中消失,片甲不留。在以後的數年數月,你總是因為街上某個與TA神似的背影而激動,貿然上前喊TA的名字,回眸卻是一雙詫異而陌生的眼,於是無奈的令失望層層疊加。如果是那樣,那麼你便愛上了TA。 如果真是那樣,你要虔誠地,趁著這愛風幹成遺憾之前祈禱,祈求神安排你們重逢,你要珍惜並愛TA到一輩子。 顏朵拉著吳熙看《霸王別姬》,重複說,一輩子就是一輩子,早一年,一個月,一個時辰,一分,一秒都不成,都不是一輩子。 吳熙說,你千萬別相信一輩子,我以前發誓要照顧我媽一輩子,結果發現,誓言如果太沉重,就會把一輩子壓得很短。 顏朵調皮的去揪他的長睫毛,小毛賊,這會兒怎麼像個哲學家。 吳熙嗬嗬的笑,說,老富婆,你又得請我吃飯了,你害我又幹不下去了。 隨氣球一起飛的不僅有顏朵,還有吳熙剛幹沒多久的這份工作。顏朵說咱們怎麼像《不見不散》裏的那倆倒黴鬼,見了麵就沒好事兒…… 卻還想見。 9、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這是一句騙人的話。顏朵跟陳巍分了手,小心翼翼的道歉。陳巍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這有點出乎顏朵的意料,這不像陳巍的風格,他應該列出與他分手的種種弊端然後頗有預見的談談結果,然後斬釘截鐵的肯定顏朵會後悔。可他竟然沒有。 顏朵有些抱歉,她寧可他罵自己兩句。這事情沒敢讓家裏人知道,否則天下大亂。 吳熙說顏朵你不會是想跟我私奔吧……顏朵問,你會帶我走嗎? 可以,但我不能讓你丟下你的父母。 麵前的是男人吳熙,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小朋友。他們生活在地球,這個宇宙最大的垃圾站裏,而不是真空。他們得靠著地心引力活下去,他們哪兒也飛不去。 隻要我們還能結伴去聽雨,結伴去吃光一碗飯,結伴去想去的地方,就可以。我甘願做你的影子,不離開你的形體,雖然見不到太陽,但轉過頭就可以看見你的歡顏。這就夠了。 這是二十四歲半的顏朵最大的一個夢。 10、 2006年10月,北京市崇文區新開盤的一個小區裏,一戶剛剛裝修完畢的住戶家發生瓦斯爆炸。頓時整個小區陷入恐慌。人們紛紛顯示出對開發商燃氣係統質量的不信任,要求徹查。那個住戶揚言要追究施工方的責任到底。 每天都有這樣的新聞,多到見怪不怪,並且這條新聞看上去因為沒有人員傷亡而缺乏勁爆與悲愴。顏朵向來不注意這樣的新聞,也不因此讓自己的同情泛濫。 直到吳熙一籌莫展,說,出問題了。 那個工程是吳熙的新工作,他十分的投入並深得工頭的賞識,怎麼會出這種問題? 顏朵安慰他,沒有人員傷亡,頂多賠點錢,大不了丟了這份工作。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然而,看了一下案底,頓時頭重腳輕。 戶主登記欄上,名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陳巍。 11、 打開手機,撥通陳巍的電話,顏朵說,我要和你談談。 陳巍稍稍瘦了些,眼神依舊犀利。顏朵和他對視,說,你想幹什麼。 陳巍微笑,你最清楚我想幹什麼。 顏朵深吸了口氣,都是你設計的吧。 隻是打聽到那個人在搞天然氣管道安裝,幫忙讓他們中了標。然後你這不都知道了。陳巍的語氣輕鬆的想在談一件日常工作。 你的房子是怎麼爆的?是你自己幹的吧。 嗬嗬。陳巍冷靜的默認有點恐怖,但絕沒留下什麼讓他翻盤的破綻。 顏朵閉上眼,聲音沙啞幹澀,沒用的,我決不會回頭。 我知道,陳巍依舊微笑,所以我用的方法也沒有留退路。 窗外的白雲是沒有半點的血色的慘白。霎那間,顏朵有些憂傷,陳巍,你說過你愛我。 是,我愛的是屬於你的我。我沒那麼有君子風度,得不到又舍不得放手的,就毀掉警方的介入沒有半點向施工方傾斜的跡象。所有的證據都對吳熙他們不利,最要命的是他們的部分管道材料質檢有問題,但有問題的管道材料僅用在了陳巍一家,這讓顏朵憤怒的無以複加,因為供貨方是大徐牽的線,顏朵知道,大徐是陳巍的好朋友。 所以這是純粹的一場陰謀。但最終的調查結果,事故的主要責任在於施工方。鑒於受害者僅陳巍一戶,生殺大權,一下子握在了他手裏。 簡而言之,就看陳巍起不起訴。 顏朵死活想不通,事發前3天以內陳巍都不在現場,整個公寓樓要裝電梯和監控係統也禁止外人出入,陳巍是怎麼讓自己的房子爆掉的。 她當然想不到,廚房不起眼的角落,放了一麵小小的放大鏡,下麵一小撮火藥,當天然氣泄漏到一定濃度,在一個大晴天,暴曬,變成了一個引子。 然後這個破舊的放大鏡被爆成碎片灰飛煙滅。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巍要把這件事炒到無限大,大到置吳熙還有他們的愛於死地,她怎麼辦。 13、 顏朵還沒來得及對吳熙說要堅持,堅持到底,吳熙消失了,人間蒸發。 陳巍一通電話打來,說顏朵你別白費力氣了。 顏朵能想象陳巍和吳熙的會麵。對於陳巍要把吳熙送進牢房的威脅,吳熙定然不屑。但講到工頭會因此大受牽連,一蹶難振,人家當初那麼挺你,你吳熙不義;顏朵因為有個有前科的男朋友而前途暗淡,家人反目,你吳熙不仁;你還活在世上,卻因為酗酒成性而得了肝硬化的老父因為你的牢獄之災而沒錢繼續住院治療,你吳熙不孝……吳熙當然會在乎。 顏朵對陳巍說,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恩斷義絕。 14、 二環路仍然堵得像個馬桶,北京的春天風沙依舊要埋了這城池。我的牛仔褲已經磨得破舊,我的頭發前所未有的長,像一個悠長黑暗的夢,我卻不希望他們那樣,我把他們散得開開的讓他們四散奔逃,每根發梢都拴一個小風箏,每隻風箏都長了雙眼睛,找尋你歸來的路。 要是你現在回來了,我就原諒你,我允許你親吻我的臉,我的臉隻讓你一個人親;你要再不回來…… 我又能怎樣呢? 15、 盡管還在陽間,請給我一碗孟婆湯。讓我忘記你的歡顏,你的笑語。 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再選擇相遇。我們都去當演員,用一生的時間出演一出默劇,等待戈多。 你就是那永不會出現的戈多。我就那麼安靜的,理所當然的,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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